红钰忍不住笑,薛绍手置于她的小腹上,将红钰搂的更紧一些了,那曲线贴合,身子温软的让薛绍心微微颤粟。

    还是自己这文荷苑中的侍女最贴合自己心意,毕竟是调教几年的女子,薛绍心想,此时唇角已经贴了红钰粉颊之上,轻轻嗅了嗅这位姐姐颊上味道。

    “对了,刚刚我罚那两个丫头,你在这里都看到了,她们说我喜欢小相公,是琴儿说与你听的。”

    “红钰可不信,不过那丫头信誓旦旦,说她亲眼看见的,还说那小相公说话好听的出奇,模样俊的她看了一眼,差些都喜欢上了。”

    薛绍此时哪里不明白,琴儿是见了太平和自己挤在一张躺椅上,误会了。此时想想,当时那丫头看到自己和太平在一起,情绪就有些不对。

    “这丫头,是屁股痒了!等从宫里回来,看我不好好收拾她。明日你也去她那里一趟,让她这几日好好沐浴焚香,屁股洗干净,等着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丫头听了这话,还不高兴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是惩罚她,她还高兴坏了?”

    “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不能胡说,只有我舅舅,才是君。而且姐姐记得,只有雨露才是恩,呸,是情。”

    久别再相聚,薛绍已经有些迫不及待,这处院子许多风景,两个侍女却在那里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“让你别乱说,看看现在好了,擦三个月栏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,我都告诉小翠不能乱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那碎嘴,你也敢信。”

    “哼,改天撕烂她的嘴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也得撕烂你的嘴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公子真喜欢小相公么?”

    “还说,是不是想以后荷塘游廊的栏杆我们两全包了。公子可是说了,擦不干净,按着我们脑袋,用我们的脸擦干净。”

    小楼一夜听风雨,深巷明日卖杏花。第二日薛绍早早离开了这里,赶往爹娘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城阳公主亲自拉着儿子的手,给他换了新衣。

    “进了宫里,可不许胡闹。”

    城阳公主细细给儿子打理衣服,每次去宫里,薛绍的衣服都是她亲自给穿上,亲自给打理好。就怕侍女做的不仔细,不贴身。

    这是进宫,可不是别的寻常事情,虽然儿子只要在长安,就经常去,不过每一次去,城阳公主都不会马虎。

    “娘,您就放心,绍儿大了,懂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见了你舅母,别冲上去就是抱。”

    若说这天下,谁的胆子最大,也就这位了,小时候让当今国母给自己当了五年奶妈,十岁之前,见了皇后就敢上去抱大腿,再大一点,确实不抱腿了,可这见了面就抱腰身,也是确实长高了,抱大腿不好抱了。

    这放在别人身上,那每一样可都是该诛九族了,堂堂皇后啊!一国之母啊!而且这位武皇后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皇后,薛绍知道,她肯定要称帝的。可偏偏这些年,薛绍这些事真没少做过。

    而且每次抱舅母,舅母还很高兴,似乎薛绍抱着她,让她极舒服一般。

    舅舅在时,也抱舅舅,当然,就薛绍而言,抱舅舅那确确实实是表达亲情。

    至于舅母,就是抱大腿,讨好靠山,以后薛绍可就指着舅母护着他了。自然,还有一点,薛绍不敢说,那就是自己小的时候,舅母确实那时候极好看,是这天底下最难得美貌女子。

    至于后来,岁月虽不饶人,不过舅母保养的,那也是这大唐独一份了。

    “娘,不抱的话,舅母会不会觉得是绍儿和她生份了,以前见了面都抱的。”

    城阳公主手停了一下,看了看儿子。

    “这还真是个事,都是你这混账小子。”

    城阳公主作势要打儿子,最后还是没打。

    自小和他舅母亲近,这养成习惯了,到了现在,竟然不抱都不行了。

    罢了罢了,毕竟是皇嫂喂大的,太平那丫头,又一门心思在自己儿子身上,以后说不得还得叫皇嫂母后呢,抱就抱吧!

    外面早备了马车,随行的只有一个人,城阳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,至于别人,想带进宫,需要的条件太过苛刻。

    至于为何这个侍女能带进去,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陛下送给自己妹妹的,本就是宫里长大的宫女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就是这样,在社会高层眼里,下人是可以当礼物送的。

    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,没什么话可说。

    身份不同,地位悬殊。至于人人平等的话,这个时代是根本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试问就是后世,又岂是真的人人平等,你奋力追逐一生,怕是连别人的起跑线都跑不到。

    两个人上了马车,薛绍规矩坐了母亲身边。

    “娘,这次小姨娘也来?”

    “你想你小姨娘了?”

    “想啊!做梦都想!”

    “她应该已经离了青妙观,见了你小姨娘,你也给我规矩些。”

    “娘,您想什么呢,绍儿就是和小姨娘亲近。”

    “亲近,昨天谁在程家驸马府说我清河皇姐真是太凶,能生出程妹妹这般好生养的身子?”

    “娘还听说你上了墙,还不断夸你程妹妹好生养,都是得了你清河姨娘的遗传。”

    薛绍的耳朵一紧,此时城阳公主的手早拧在他耳朵之上。

    “娘,疼!疼!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,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挺过来的,你自己看看,你哪位姨娘,这些年没被你调戏过。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皇兄皇嫂护着你,我真怕你那些姨娘和姑母提着棍子来我们家将你活活打死。”

    长安的纨绔头子,头号膏粱此时在城阳公主这里,却是乖巧的不行,口中只说疼,连稍微反抗都不做,也是知道,娘一向雷声大雨点小,刀子嘴却是豆腐心。

    城阳公主也是真舍不得弄疼儿子,拧了一下也就松了手。

    “你给你爹吃的那些酒肉,不伤身子吧?”

    城阳公主忽然话锋一转,看着儿子。

    “娘放心,我和爹一起吃的,一起喝的,爹能给我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不伤身子就好,可不敢学有些人,图一时快乐,什么烂法子都用。”